三八线能拦住两人的胳膊,却挡不住她怦怦跳的心脏。虽然她之前也有过男同桌,但那些人都自动离她远远的,好像她身上有病毒,生怕被传染到一样。
陈言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而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她如履薄冰,恨不得在身边竖起一个屏障,既看不见别人,也不让别人看见她。
沈亮,沈亮。她太过魔怔,做题的时候也无法专心,只要稍微没注意到,笔下就出现了沈亮的名字。她用笔画掉,画完了又擦,生怕会留下一丁点的证据让人有迹可循。
就算她此刻内心已然翻江倒海,外表看上去也是波澜不惊的。数学老师在批评两个上课睡觉的男生时,还顺带拿她做榜样:“你们看看陈言,注意力总是那么集中,来,这道题你到黑板上给大家做一做。”
陈言没有听见,她刚刚虽然一直盯着黑板看,眼神却已经失焦,她连那道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