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我不愿让你变成我这样啊。”
“嗬嗬”他又轻笑道,“天下本来只苏无相一个恶人,然而就因为他是恶人,全天下都成了恶人。”
“可是啊”,他又笑了笑,“我纵然做了恶人,总不能让我的徒弟也做恶人。其实,玉猗也是我的徒弟,我原本……嗨……他从没叫过我师父,我也知道,我不配让他称师父。他离开我了,我的女儿也死了,我能疼的……只有你了。”
“女儿”景逸骤然抬头,“您竟然还有一个女儿?”
道尊眼中溢出温柔的光。
他怔了良久,终于道:“景逸,守住家业,我该去峨眉了。”
“去杀人吗?”
“是”
“即便您武功再高,终有一天也会被人杀死的?”
他苦笑一声,扬了扬月白道袍,御气飞去了,景逸只听到他拉的遥远的回音,“恶人都该死。”
东海,太昊城。
那把刀真可谓瑰伟。
萧祈云仰起头来,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觉出了自己是如何的渺小。
仰望着那把只镌了一个古朴符号的断刃,他能感觉到那刀魂犹在铮铮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