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弗里茨总是只写一个s,而不写两个,一直到某个幻想提供了解释,并解决了这种抑制:一个s是他自己,另外一个是他父亲,他们在一艘将要启程的汽艇上;而因为笔是一艘船,因此习字簿便是一个湖泊。代表他自己的s上了那艘属于另一个s的船,然后迅速地在湖上驶离了,这是他之所以没有把两个s写在一起的原因。他经常使用普通的s,而不是长形的s,因为对他来说,排除了长形的s,就好像“要拿走一个人的鼻子一样”。这种错误经证实是由对父亲的阉割愿望所决定的,而诠释之后,这样的错误理解就消失了。
开学后不久,原本带着喜悦、盼望着上学的六岁儿童恩斯特,却开始明显表现出厌恶学习。他告诉我,他们正在学习的字母i给他带来很大的困难;我也得知一个较大的男孩在黑板上对大家示范如何写字母i,但因为做得不够好而被老师打。另外一次,他抱怨“功课好难”,以及总是必须在书写时,写许多往上往下的笔画;还有在算术课时,他画了几个小凳子,当老师看着他做这些动作时,他必须照着老师想要的方式来下笔。在这讯息之后,他显露出明显的攻击性;他把坐垫从长沙发上扯了下来,并把它们丢到房间另外一头,然后他翻开书让我看“一个I箱子”。一个箱子(在一间剧院)是“一个人独自在里头的地方”——那个大I独自在里头,周围的小黑色字母让他想到粪便。那个大的I是大的“阴茎”(pop hen),它想要单独在妈妈身体里,这是他还没有的东西,因此他必须从爸爸那里取得。接着他幻想着用刀子切下爸爸的阴茎,而爸爸也用锯子把他的锯下,不过,结果是他拥有爸爸的阴茎。然后他砍下他爸爸的头,之后爸爸就无法对他做任何事了,因为他看不见了——但是在头上的眼睛无论如何还是看见他了。接着他突然非常努力地试着要阅读,并表现出乐在其中——阻抗被克服了。他重新摆放了那些坐垫,解释说它们也曾做过“上与下”的事情,也就是从长沙发到房间另一头与后面这趟旅程。为了要实现交媾,他已经从妈妈那里取得了阴茎(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