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油的皮囊很大,他们还没有完全把油都倒出来的时候,就听营地里突然有人用北川话喊:“那边有人!”
卢明义给手下的将士们下令,纷纷丢掉手里的皮囊掉头就跑。
反正油这东西它自己会流的,火那东西也是自己会烧的。
北川军大营里的骑兵追出来的时候,卢明义他们也已经上了自己的战马,还不忘朝着皮囊的方向射出火箭,追击的大部分骑兵刚刚越过那滩桐油,火箭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立刻有一人多高的火苗腾空而起。
已经追过来的骑兵回头看向被火苗吞噬了的同袍,可率领他们的将领命令他们继续追击,他们只能放弃营救战友继续追袭敌军。
在这样紧急的关头,卢明义的肚子忽然一阵抽痛,那痛楚眨眼间就充溢到整个肚腹,随着战马跑动时的颠簸痛楚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一下一下的沿着脊椎扎进大脑里。
几乎与此同时,陪在卢明义身边的亲兵有两名忽然间开始呕吐,虽说吐不出什么来,可是那磨人耳朵的声音夹杂在马蹄声中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