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柳清仪才回来,是逃回来了,因为屁股后面跟了个自封的护花使者。
这破使者苍蝇似的嗡嗡了一路,简直要烦死个人。
“你也好歹是闯荡江湖的老江湖了,不知道不能随便跟什么男子吃饭吗?”盛明宇跟个爹似的絮叨,“吃饭就罢了,还去那男人窝里待到深夜,成何体统?你虽然可能是嫁不出去的,但姑娘家的名声该要还得要。”
“蜀王殿下。”柳清仪转身将他挡在院子里,不准再跟,“我不妨告诉你,我闯荡江湖的时候,还跟男子同席睡过,你要不去报官吧,治我个不检点之罪,好过听你唠叨。”
“你以为本王跟谁都唠叨吗?”盛明宇想说这女人真是不识好人心,“也就是看在你在北疆帮了我数月的份上,北都城不比江湖,规矩多着呢,你便是看上了人家司夜大人,也得遵循这些,懂吗?”
柳清仪嗤笑,“这似乎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们朋友一场,怎么能说没关系呢?”盛明宇自以为很有道理地说。
柳清仪看着他那张晒成黑碳似乎有了点男子气概但依旧欠扁的脸,抬手在他们之间划开无形的楚河汉界,“既然是朋友,你也该遵循你说的男女大防,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跟着我,再见。”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留盛明宇在院子里气出内伤,“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本王亲自护送你回来你还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