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素馨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侯震所在的救援队已经整齐地排着队伍，背着行军包整装待发了。
微微的晨光在侯震的寸头上落下静谧的光晕。
侯震看到素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样子，脸上迅速划过心疼和欣喜，然后转瞬即逝，他板着脸问：“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不用你送我。”
“笨蛋！”素馨看到他这个凶巴巴的样子，莫名的怒火直冲上来。
侯震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从头顶传来的侯震的声音，沉沉的，闷闷的。
“阿震……我……”素馨气喘吁吁得话都说不连贯。
侯震不顾其他队友的目光，抱着素馨的手收得更紧了，昨晚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插进了心上。
很庆幸，她来了，那种煎熬的感觉消失了。
就在刚刚，侯震还在跟自己打赌，如果素馨来了，他就紧紧抱着她，向她道歉。如果她不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向她道歉了。
“阿震，你听我说，知青不能随意离开下乡的地方，去哪儿都要有上级的介绍信。我想跟你去棠川，去帝城，去看山看海看遍世间万物，我不想跟你分开，所以才让秦武帮我脱离知青的身份，我也是临时起意，没有跟你商量，你不要生气。”素馨语速飞快地说着，嗓音渐渐变得有些哽咽。
侯震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开，然后收得更紧：“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听你说这些。但是我还是想去棠川，我力气大，想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