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仔细想了想,突然抿唇:“上回我说想去皇子所,你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江亦川道:“我说我已经派人守着了,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出。”
原来如此。
不是不想动,有可能是压根动不了。
那人将自己藏在最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同时也是最不自由的地方,一旦失了逃走的先机,他的所有计划都会变得十分被动。
神色和缓下来,她将所有信函折好放回去,只留了一封在手里,抬眼问他:“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吧?”
江亦川道:“苍铁敬有收集东西的癖好,无论是什么东西他都喜欢堆得整整齐齐地放着,但鲜少会去翻旧信,别说留一封,你全留了他也不一定会察觉。”
“风险太大,还是不着痕迹最好。”她把其余的信都塞回他的袖袋里,“情况紧急,我就不留你了。”
江亦川眼眸一黯:“用完就扔?”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她干笑,“是正事要紧。”
轻哼一声,他不情不愿地踩上窗沿。
宁朝阳打开了旁边的门,神色复杂地道:“为什么不走这里?”
僵硬地收回腿,他大步走向门口,“走哪儿不是走。”
“卿卿。”
“嗯?”
他侧头,门边这人刚好踮脚吻上来。柔软的触感在唇瓣上稍纵即逝,他喉结微动,垂眼往下看,就看见她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影子:“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