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我确实见过这个人,就在医院里,严岩跟我说那是他的导师,大部分时间常驻国外,这两天刚好回来休假,就请他过来看看我。那时候我刚醒过来没多久,整个人还蒙着圈,这位导师也只是扒了扒我的眼皮,问了我些奇怪的问题,我一问一答,一半以上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答的又是什么,一半以下直接回答的不知道。就这么轮了两回就算被看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他和严岩看着各种检验报告来来回回地讨论,无非是哪个指数高哪个指数低的,建议开点儿什么药,调整什么药的配比,然后他就再没出现了。严岩说他回去了,至于讨论的结果,就是那个车祸后遗症慢慢就会好了的废话。
简直权威得无法反驳。
“那你知道这个人最引人注目的研究是什么吗?”这并不是问句,毕竟没人期许我真的能回答,他翻了几页手机,将那些看起来像是报道又像是报告的东西一层一层展现给我,有中文的,也有其他语言,合在一起我一个字也看不懂,他简要地概括,“治疗PTSD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