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方先生拱手。
孙焕点头,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然后说起过去的事,方先生有些语焉不详,孙焕却知无不言。
他本籍真定府人士,父辈是一知县,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进了国子监读书,陈钰便是算得上他的老师,可像陈钰那样的大家,桃李满天下,自然不会记得他这么一个小小弟子。
“后来学成,本有机会回真定为官,朝廷也许以漠州知州之任,在下却选择留在京城,为太子府詹事。”孙焕道。
“为何不回去呢?”方先生不解,太子府詹事从七品,漠州知州少说也是正六品,若是大州,甚至有可能是从五品,正五品大官。
孙焕只是摇摇头,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西面太原,东面真定,这两府可都是抗辽前线,几乎年年都与辽人交锋,时时刻刻不得松懈,有时候日子过得......都不算活着。”
“不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