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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人所是的这个什么,也就是说,用流传下来的形而上学的语言来说的人的“本质”,就是人的生存。但这样来想的生存和流传下来的existentia这个概念并不是一回事,这个existentia的意思是指现实性,有别于essentia,意即可能性。在《存在与时间》(第42页)中用着重符号写得有这句话:“此在的‘本质’在于它的生存”,但在这里并不是在谈existentia与essentia的对立,因为存在的这两个形而上学的规定根本还没有成为问题,更不消说二者的关系了。这句话和一般对Dasein(此在)这个词的讲法的关系更少,因为这个词在18世纪已发展成相当于“对象”这个词的称呼,而这个称呼却是要表达现实的东西的现实性的形而上学的概念。这句话的意思倒是说:人是这样成其本质的:人“此”在,也就是说,人是存在的澄明。这个此“在”,而且只有这个此在,才有生存的基本特质,这就是说,才有出窍地立于存在的真理之中的基本特质。人的出窍的本质在于生存,而此生存仍和形而上学地设想的existentia有别。中世纪哲学把这个existentia理解为actualitas(现实性)。康德把existentia设想为在经验的客观性的意义之下的现实性。黑格尔把existentia规定为绝对主观性的自知的理念。尼采把existentis了解为相同的东西之永恒复返。这些只是从表面看来有不同的对existentia的各种讲法都是把它讲成现实性,是否通过这些讲法的existentia,石头的存在或者甚至作为动植物的存在来了解的生命就当然都被充分地思过了呢,这就至今仍然是未经涉猎的问题。在任何一种上述的讲法中,生物就是生物,生物完全没有从它们的这样的存在中来处于存在的真理中,而在这样的处中保持住它们的存在的本质的东西。大概在一切存在着的存在者中,我们最难思的就是Lebe-Wesen[3],因为这个Lebe-Wesen一方面是以一定的方式和我们最切近,而另一方面同时又被一个鸿沟和我们的生存的本质隔开了。反之,看样子人们似乎想认为,神性的东西的本质离我们还比生的本质的令人惊异的东西离我们要近一些,这是说在一种本质的远方中要近一些,虽然这种本质的远方作为远方和我们的生存的本质要比我们和禽兽之间的有着其深难测的鸿沟的肉体上的亲近关系更要亲密些。这样的一些考虑向流行的因而总还是急躁的把人说成是理性的生物的说法中投进了罕有的光明。因为植物和动物诚然总是被绑在它们的环境中的,但却从来不是自由地被摆进存在的澄明中去的,而只有存在的澄明才是“世界”,所以植物和动物是没有语言的。但却不是它们因为语言与它们总是无缘之故而无世界地挂在它们的环境中。生的本质的一切似谜的东西却都在“环境”这个词中挤在一起。语言在其本质深处并不是一个有机体的吐白,也不是一个生物的表述。因此语言绝不能从字形性质方面来适合其本质地加以思维,也许连从意义性质方面都不能适合其本质地加以思维。语言是存在本身的又澄明着又隐蔽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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