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授密歌》不过就是一盘菜!”
红燕子瞄了他一眼,“啥意思?”
“有它下酒更好,没它照样活得滋润!”高铭远笑道,“老祖宗不妨也摸摸看,在心窝里头,它真有那么重要?”
说穿了,“秋水”始终在做没本的买卖,只不过以前大伙儿是跟着“打人王”在山上为匪,如今民国了,他们纷纷进城为盗。
自从“打人王”出家为僧后,红燕子便把山寨的人马接收了,组成“秋水”,当了瓢把子,被尊为老祖宗,但她一生钟情于胡玉斋,为了他,为了《授密歌》,不惜于杨家结仇,一斗就是二十多年。
可高铭远身份不同,他不是“秋水”的人,只是“秋水”的合作者,目的就只有一个,便是想得到杨家的《授密歌》。现在,他居然当面说,《授密歌》对他已没那么重要,红燕子不免警惕。
她咂摸着这话,说,“倒也是,没有它,秋水照样得干大事!”
“这话对撇了。”高铭远兴致上来后,眉飞色舞,“我这大半辈子,活得最爽利的就是闹义和拳那阵子, 一呼百应,不管是朝堂,还是乡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畅快啊!”
“可不是,红灯照一闹起来,咱秋水也水涨船高了。只恨慈禧心毒,把咱们当枪使唤,不趁手就扔!”她说着,不免又动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