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一条老弄堂转进去,看见几十间独门独院的平瓦房,阳光正足,几条大狗随意地卧在路边酣睡。见车驶过,也只是懒洋洋抬一下眼皮,并不避让。
康帅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正对一个大门敞开的红砖小院,我们上前叩响了门,锈迹斑斑的大门里传来一个阿姨的声音:“谁啊?”
康帅和她问好,递过去一瓶饮料,打听出晴天和赵小仙的住处。
阿姨善言,不停地摇头惋惜:“晴天那孩子也是怪可怜的,他们的爸爸去年得了肺癌,没的治了,那孩子不愿放弃,挨家挨户地跪地磕头,给他们爸爸筹钱治病,如今兄妹俩欠了一屁股的债。老爷子是看不得再拖累了孩子,没多久就咽了气。他妹妹身体也不大好,三天两头儿地病着,只苦了晴天咯,唉……”
康帅看我一眼,与阿姨道了谢,带我一路找了过去。
一直到街尾,临着一条浑浊不堪的小河,有一户老旧矮小的平房。木门上刷着的红漆已经剥落了好些,门轴也不大灵活,轻轻一推,发出吱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