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家到浦阳河这一路要走半个时辰。
宁远书才走了没多远,脸色就变的惨白似纸。
李月浓一直都在他的左右,瞧见他的脸色难看,趁着无人在意时,赶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宁远书的手里,“这是我炼制的止疼丸,你吃下能够舒坦些。”
宁远书对李月浓深信不疑,直接将药丸放进了嘴里,这才勉强地走到了浦阳河边。
站在宁家人群中的宁志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宁远书是个要死了的病秧子,他又安排了人手将他打伤,又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的如同正常人一般。
他在宁家有眼线,那晚宁远书被闯入的贼人所伤,几乎宁家人人都知道。
难不成……
他用力地眯了一下眼,朝着身边的长子宁玉堂使了一个眼色。
宁玉堂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掠过了人群,朝着河边的宁远书走去。
他拎着一筐鲤鱼,挤到了宁远书的身边,先将一筐鱼搁在宁远书的身边,趁着宁远书放生时,忽然将竹筐踢到了宁远书的脚下,河边的岩石经过河水的冲刷,变得湿滑无比,只要稍加用力,宁远书必定掉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