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一点一点漫上眉梢,竟不是因为死里逃生,而是因为死里逃生后她还在这里,等着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她的声音已经全然沙哑。
“你哭了?”他把头埋在她脖子处,嗅到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几乎意乱情迷。
“……”
“傻瓜,你刚刚跑得太快,鞋子掉了一只。我帮你找了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
莹莹这才发现,他手里果然拎着她的鞋子。
一阵冷风吹来,小镇的冬天真冷啊,她的心中却徐徐升起一股暖流。
她还是当年他初遇的那个倔强得有点固执的少女,而他还是那个第一时间发现她异样的男人。
就像很多年前,她在兰桂坊混乱人群里扭伤了脚,就像今天她们跑得太快,她的鞋子掉了一只。
“抬脚。”他对她说。
下一秒,这个骄傲地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弯下腰,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他的手是暖的,握住她冰冷的几乎要失去知觉的小脚,很轻,可暖意顺着皮肤一点一点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