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看来对我颇感兴趣,不时跟我唠一些关于我们在看守所收拾寒露的事情。我硬着头皮吹了一番我的手段,吹得林武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像两只铃铛,看样子他还真拿我当了武林中人呢,半途直跟我道歉:“兄弟,我看走眼了,我看走眼了……瞧你这小身板儿,我还以为你是个‘小蛋子货’呢。刚才那事儿你别生我的气,以后咱哥儿俩好好交往着,谁欺负咱也不行!一门心思地好好混,混好了咱也弄他个减刑释放什么的,早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对了,我听说挨你们揍的那个叫寒露的小子分到五大队去了。不瞒你说,五大队那边净关着些半死不活的无期、缓杀什么的,纪律比咱们这里可严多啦,这小子就等着遭罪吧。”
管他遭不遭罪呢,现在我一听寒露这两个字就像吞了一百只苍蝇,难受的不得了,他死了才好呢。
我胡乱应付道:“我不想再提那个人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林哥。”
“对,咱不稀得说这些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以后你也别再叫我林哥林哥的了,我跟你的岁数差不多,兴许还没你大呢,叫我体格儿就得,这名字我听着受用。以前我比你的体格还弱呢,咱是后来锻炼的。以后我教你练肌肉块儿,将来出去也好糊弄个美女什么的,听说女人喜欢这个。”林武说着,耸起肩膀鼓了鼓双肩上的两块腱子肉,“看见了吧,我还不是跟你吹,光这两块肉就够你练上个三年两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