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凌晨风很凉,她觉得太冷了,才不得不离开窗口,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她保持一种忧郁的神情、谨慎的态度,头脑却一刻也不闲着,快速地思考,她还学着窥探、猜测和推理。她觉得有一道光亮,虽然还很朦胧,但似乎以新的方式照见她周围的人和物。与此同时,她萌生了一种怀疑,怀疑所有人,怀疑她相信过的一切,也怀疑她母亲。这两天,她做出各种假设,考虑了各种可能性,准备实施极端的决定,这样硬来也符合她多变的性情和不讲分寸的作风。星期三,她制订了一个计划,确定一整套行动准则和侦察办法。星期四早晨一起来,她就全副武装,要向所有人开战,决心要比警探还狡猾几分。
她还决意把“唯我”奉为箴言,并且写在她信笺上以姓名开头字母组成的图案周围,花了一个多小时考虑如何排列效果更佳。
萨瓦尔和塞尔维尼十点钟到达。
姑娘大方又不失矜持地伸出手,以亲热又不失庄重的口气问道:“您好,米斯卡德,挺好的吧?”
“您好,小姐,还不错,您呢?”
塞尔维尼对她倍加小心,暗自想道:“她又要给我演什么戏呢?”